琴韵害怕了。她别无选择。
在皇宫的童怜听到这儿,不由轻笑出声:“若是每个人都能像琴韵这般识趣便好了。”
拾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悄然将话题一转:“你一会儿还要去太医院。”
童怜:“……”
因为某人昨晚的叛逆,没帮他烧了染血的帕子,再加上昨夜的疼痛比以往来的更加剧烈绵长,以至于一向早起的童怜难得的比季越起的还晚。
之后的一切显得格外水到渠成——季越看见了那块带血的帕子,以为是童怜伤到了哪儿,虽说最终没能找到伤处,但还是勒令他今日好好休息,晚些最好再去趟太医院。
何太医自然是知道童怜现在的状况的,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近几日童怜直接将药酒当成水喝。
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一切,一向能言善辩的童大人沉默了。
见状,拾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:“哟,童大人不会是在担心一会儿怎么面对何太医吧?”
“不。我在思考熹平十一年的事儿,你还要查多久才能有结果。”童怜笑着看向拾六,语气自如道。
这段时间,拾六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情,只是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,莫要说线索了,就连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。
拾六叹气道:“也不知道那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,现在的暗卫大多也都是在那之后调上来的。若是零伍……我是说之前的零伍还在,那进展应该能快些。”
听了拾六的话,童怜忍不住皱眉。
暗卫、瑜妃、季岑,甚至可能还要算上景帝……熹平十一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?
童怜将这四个人的名字在脑中反复念着,在某一刹那,童怜停下了点桌面的动作。拾六下意识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随后便听见童怜开口:“拾六,我们一直查错方向了。”
“嗯?”
“为什么我们要一直查,那一年暗卫与童正初做了什么,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季岑和瑜妃出了什么事么?”童怜越说越觉得有可能,他看着窗外的满目葱茏,忽然轻笑了一声,“拾六,去找找当年季岑做了什么。”
拾六眉头微皱,语气中也带上了点儿迟疑:“你是说……”
见拾六这幅模样,童怜自然知道拾六这是明白了。他点了点头,随后说:“去办吧,我……要去一趟太医院了。”
或许是因为童怜话中那点儿略带认命的语气,方才还严肃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。拾六收起刚刚的正经,忍俊不禁:“我之前还在想谁能治得了你,看来那人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