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寒暄之后曾玉山便借着天色渐晚便先告辞离开了。
待曾玉山离开之后,季越忍不住凑到皇后面前小声道:“母后刚刚您和曾太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呀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皇后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季越的脑袋,让他的头离自己远些,“曾太傅才夸过你,怎的等曾太傅一离开,你就将前两日太傅教的东西全给还回去了?”
“嘿嘿。”季越傻笑了一下,“就是想知道嘛,母后告诉我吧。”
皇后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曾太傅以前也是陛下的教导先生,这次虽说是被陛下靠着先前的师生之情请了出山,但是曾太傅出山之前也说了,若是七日之内你没办法让他满意,否则就算陛下以圣旨相逼也不愿入宫。”
“那为什么必须是曾太傅?”季越又问。
但是面对季越的问题,皇后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,然后又道:“过两日就要过年了,曾太傅会在年后再入宫教你。不过就算曾太傅这几日不来,你也要切不可懈怠功课。”
虽然皇后没有说明白,但是童怜却是知道景帝为什么要费心请曾玉山出山的目的。
因为人脉。
曾玉山担任过太子之师,那么在此之前肯定也有无数门徒,这些门徒定然也是在朝廷之中担任要职。而朝廷中同为曾玉山学生徒弟的官员,将是君者抑或者说是景帝与季越,在他们身居高位时手中最好的刀。因为这份裙带关系,那些官员、那些师兄弟或多或少都会看在曾玉山的份儿上,给予他们三分薄面,哪怕是在君王政策有误时,也不会同奸臣贪官那般放任皇帝出错,成为打醒他们的那一只手。
季越尚未想到那么深远的地方,只是他是知道皇帝和皇后定然不会害他的,于是也便点了点头不再去问。
“母后,我今日可以去玩雪么?”季越说着,看向了屋外翩飞而下的雪花,整双眼睛都闪着名为欣喜的光。
看他的模样,皇后就知道再让季越去学习练字,他也是没有这个心情了于是就挥手放他去了。
得到应允,季越立刻就笑了:“多谢母后!”说完他就把童怜的手一握,将他往外拉,“怜怜快,我们一起去打雪仗!”
童怜被他骤然一拉,一下子没稳住身形,差点被这一下搞得摔倒在地,在踉跄了两步之后才勉强跟上季越的脚步。只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皇后行礼,就直接被季越拉了出去,童怜转头看着已经被甩在他们身后的皇后和木琼,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符合他年龄的担忧和急迫。
难得见他这副模样,皇后和木琼也难得地笑了。木琼更是朝童怜挥了挥手,然后又指了指拽着他的季越,示意让童怜照顾好季越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