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怜看着眼前想哭,却又因为一旁不苟言笑的曾玉山而不敢哭的小殿下,不禁有些想笑。
当他的嘴角刚刚扬起的时候,季越便更想哭的:“怜怜你笑话我。”
“小殿下,昨夜我就已经让你好好看书了,是谁只想出去玩闹啊?”童怜微微摇头叹气道,“昨夜里又是谁信誓旦旦地说,明日太傅抽查时一定能回答上来的?”
曾玉山原先并不想重拾教学工作,特别对象还是季越这种自小被泡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,在最开始能让曾玉山留下的其实还是童怜。
在教学时曾玉山也会有意无意地将问题抛给童怜,让童怜代替季越回答,童怜自然也是知道曾玉山的暗中帮助,对曾玉山行的也是晚辈礼。
季越微噘着嘴,不满地耸了耸鼻子:“怜怜你也不帮我。”
童怜还没说什么,曾玉山便听不下去了,用手中的书本一拍桌面严肃道:“这本就是你的功课!若是你再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功课丢给旁人,那干脆以后也不必继续学下去了!”
季越的小脾气一下就被曾玉山的呵斥呛回去了,但是他还是往童怜身后缩了缩,用前天被打的那只手抓着童怜的衣服。
见季越的这副模样,曾玉山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既然小殿下尚未将昨日的功课做完,想来今日的内容七殿下也是听不进去了。明日休沐便也放七殿下一日假,后日微臣再来。”说着曾玉山语气一顿,将视线转移到童怜身上,“童怜你这两日记得督促七殿下读书,若是下次他还答不上来,同你一起罚!”
待曾玉山话音落下后,童怜不紧不慢地行了个晚辈礼:“童怜知晓,下次上课时小殿下定能让太傅刮目相看。”
听了童怜的保证,一向不苟言笑的曾玉山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:“好,那我暂且信了你,如若完成不了,我自会找陛下辞去太傅一职。”
“怜明白。”
等曾玉山离开,季越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浊气:“太傅终于走了。”
童怜摇头:“小殿下手还疼么?”
“疼。”不提起还好些,这被一提起季越就觉得自己的手心火辣辣地疼。他忍不住将通红的手心举起,放在童怜眼前,似乎是想要得到童怜的安慰。
只是看着季越红肿的手心,童怜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十分淡然地点了点头:“昨日的雪还没化,小殿下不如先下去玩儿吧。手碰到凉物也好先消肿。”
季越跟童怜也认识许久了,单听童怜的声音也是知道他是生气了。季越怯怯地收回手,生怕惹得童怜更开不开心似的,小心翼翼地问:“怜怜我会好好念书的,你别生气。”
看着季越这么小心生怕惹恼了自己一样,童怜刚才的怒意逐渐消失,再低头看向季越的时候眼中已经没了方才的怒意。童怜叹了口气,拉起季越的手放在自己面前吹了吹:“小殿下还疼么?”
见童怜语气中的是心疼,季越半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,他估计将手往童怜眼前送了送:“还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