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直霄有些郁闷,他跟在诗怡后头走。而平时经常和他聊天的殿下,注意力几乎都在谢时序身上。
她和他聊起他的身体情况,以及这一路的见闻,时不时就有笑声传来。
诗怡:“我先给你放三天假,你好好休整一下,再来东宫复职吧。”
谢时序余光往后暼,婉拒了放假提议。
“东宫事务繁杂,臣该早些为殿下分忧。这些年交予旁人,臣总有些不放心,唯恐他们与殿下默契不足,您用起来没那么得心应手。”
林直霄:?
他忽然有些牙酸,接话道:“谢学士的这份忠心,实在叫人动容。只是,既然殿□□谅您辛苦,学士还是回府歇着吧。臣虽不才,在沈学士的指点下,也能勉强应付。”
在邺朝,左庶子、右庶子的官位尊称都是学士,诗怡听他们说来说去,总有种遍地大学生,清澈又愚蠢的感觉。
谢时序转移话题:“都提到阿茝了,她今日怎么没来啊。总不能是被封了国公后,就看不上臣了吧。”
以他们三人共同长大的情面,这点玩笑自然开得起。诗怡就和他解释,阿茝太忙啦。
今天她鸽掉的那个会面,还得由沈茝去找个藉口,沈家那边的事,也还有一点收尾工作。
沈茝这些年,已经完成了从世子到侯爵,再加封为国公的三连跳。这是沈国公主动上书,求陛下允许沈茝袭爵。
毕竟从沈茝归来后,沈家总是“意外连连”,而那些来调查的官吏,给出的结果和当年调查沈茝父母事件的答覆一模一样。
查不出,不知道,你们自己看着办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