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突然插了一句:“陛下,请听妾一言。”
贤妃跪下道:“柴郎流连青楼,固然可恶,但就此废除婚约,只怕会让大公主背上善妒之名。又因她是陛下长女,从而影响到其他公主的婚事,那就是阿琴的罪过了。”
诗怡脑袋上缓缓打出一排问号。
没事吧,你没事吧,你真的是大公主的生母吗?
她直言道:“贤妃的话,我怎么就听不懂呢。你不怪柴博远逛青楼不守男德,反而暗示大姐姐要为了名声宽容大度。贤妃也别拿其他公主作筏子,若真这么容易被影响,反而证明不是什么好婚事。”
“阿爹说过,能尚公主是臣子的殊荣,公主出降不是为了给邺朝处理垃圾的!”
这话说得很重了,诗怡靠在顾朗身边卖萌,又引用了一句他没说过的皇帝语录。
顾朗揉了揉她的脸颊,说:“昭华年幼,平时就爱说实话,贤妃别计较。”
贤妃:……
她的脸涨得通红,讷讷得说不出话来。如果是顾琴这样顶撞,她能用孝道压迫,但说这话的是诗怡,她就全无办法了。
此事就这样定下,贤妃被顾琴扶了起来。
离开延英殿时,她还想和女儿多说几句,顾琴却行礼离开,道是明日便要启程外出,今晚还得开组内会议,就不陪阿姨多聊了。
贤妃看出了顾琴眼底的淡淡疏离,心口像是被扎入密密麻麻的细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