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……哥哥?”
青年默然不语坐在木桌前。
与清贫寒舍格格不入的是,他蝉衫麟带,羽冠束发,满身矜贵让这窄小穷酸的木头房子也跟着蓬荜生辉起来。
那戴着玉扳指的修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敲打着,速度渐快,似是耐心耗尽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桑宁就对着周围一切品头论足起来——
“这四面墙的木头拿去烧柴都燃不了三分火候,这也算是房子?”
“……”桑桑弱生生地说,“有顶。”
“还有这壶,乞丐拿去讨饭都嫌晦气。”
桑桑不甘心地纠正:“乞丐讨饭用碗。”
桑宁不依不饶,对着外面指指点点:“还有外面那个野男人,我观察了他一整天,没用的小白脸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他哪点好?”
提及寂珩玉,桑宁明显激动许多。
桑桑认真想了想,又认真回答:“脸好看。”
桑宁气不顺,险些厥过去。
他捂着发痛的前脯,眼前阵阵发黑。
外面依稀传来动静,想必是饭要好了。
桑桑不想再让桑宁留在屋里,免得被相公发现不好交代。于是上前一把将人拽起,好声好气劝着,“哥哥你不要操心,等我和相公好生过完这辈子,再把他送走,我就回天泽川好不好?”
此言一出,桑宁脸色果真好看不少。
他思衬片刻:“把他送走就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