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睡着并不安稳,江言全身忽冷忽热,时而被洞外刮过的风声扰醒。
许是睡了很长时间,又似乎未过多久,江言起来续了碗架在火上的热水,喝完额头冒汗,继续裹紧鹿皮躺下。
直至背后被东西戳了戳,江言迷迷糊糊地看清盘在一侧的蛇尾,干涩的唇微动,嗓子哑得开不了口。
他重新倒头阖眼,耳旁却响起“砰”的一声,似有重物落下。
江言闻声艰难抬头,砸下的重物,是一堆巨蟒带回的猎物,已经全部没有了生机。
这一堆被巨蟒绞杀带回的猎物,有褐黄色的野狐,白绒绒的兔子,它们个头比江言过去在山里见到的都到大上两倍不止,丛林里的一切都如此巨大。
他不可置信地揉揉双眼,怀疑巨蟒把人家的窝一锅端了,实在太多了。
不过,野狐和野兔的毛皮看着厚实,毛绒绒的,假如拿来做衣服和被褥,应该可以抵御冬天的严寒。
他从床上坐起,望着死掉的猎物出神,哑声问:“这是……特意给我准备的么。”
说完,江言又弯了弯眼睛,指着自己,神色虚弱开口:“不过我生病了,现在还处理不了这些东西。”
江言一字一字道:“生——病——”
为了配合自己病弱的形象,还咳了几声,无力倒入床上。
巨蟒看着江言对那堆狐狸兔子无动于衷,贴近小人儿用冰凉的蛇信子触及他滚烫发红的脸,又暖又软的触觉虽然舒服,但与江言平时的状态比较,明显不同。
于是巨蟒再次离开洞穴。
山里的野兽,包括一草一木都会生病,巨蟒的认知里,它们同样会有不舒服的时候,所以一旦身体不舒服就会去找些草来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