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韶脸色微沉,心中担忧更甚。
余骋:“尸海里的尸骨有增无减,怨魂只多不少,都是因为那些蠢货们的自不量力。”
“那些在战场的残杀中死去的怨灵,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,他们甚至能趁着修士们陷入幻境,意识薄弱之际,强行剥夺他们的身体,占位己有。
可是,已经在如此多年的厮杀中,变成了无数残片的怨灵,就算夺了舍,又如何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修士呢?这么多年来,它们只记得杀,不停地杀,所以,被夺舍的妖修们就彻底沦为一个杀戮的武器,要么被别的妖修鬼修利用,要么就一直沿途乱砍,直到被其他的妖修或者鬼修击溃。”
余骋叹了一口气:“当然,被夺舍的大多都是活着的妖修,至于鬼修们,没有身体可夺,但会比妖修更容易和那些怨灵们融为一体。”
安韶:“你知道的还挺多啊,难道你经历过?”
余骋:“嗯,被鬼差们丢下去过。”
安韶:“……”
“他们想将我制成冥器,”余骋轻哼一声,“不过,也多亏了他们的有这样的想法,我才得以找到机会,逃了出去。”
顿了顿,余骋嘴角微勾,“然后,我真的在忘川河畔,找到了一直等在那里的她。”
安韶:“……”
余骋:“她差点就忘了我了。”
余骋在回忆中沉浸了一会儿,才看向不远处的,被安韶的根藤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,“你赶紧将我放回去,然后赶紧去把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拉回来,他若是再继续待在尸海里,就真的要没命了!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