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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从掌中滴落到了摆在剑盒里的两白玉上,又顺着光华的白玉,滑落到被玉压在下方的契纸上。

早已拟好的契纹瞬间浮现出来,仿佛在双方之血的晕染之下,有了生机一般,契纸微微翻动着。

随着契纸上的字迹越来越红,越来越亮,契纸也摇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,若不是有那两块白玉压着,只怕它都要飘起来,飞出去了。

没过一会儿,那契纸便将压在它上方的两块白玉包裹起来,已经彻底被血染红的字迹,缓缓地移动起来,从契纸之上,挪向了两块白玉,钻入了两块白玉当中。

待契纸上的字完全移入这两块白玉,就意味着此契已成,那已经被血字占据的白玉,便是他们的信物。

安韶拿起那两块白玉,细细打量,“这么短短几日,你竟然筹备了那么多东西。”光是打造两柄喜剑,就要耗费不少时间了。

严靳昶:“若不是安韵合派人调换了你和安子司的契轿,闹出这么些事来,现在我们应该会到你家中,完成最重要的事了。”

眼下,安韶的家里应该会成为花卫们着重搜查的地方。

无论是想要找到安韶,还是想要找到不知道被安韶藏到了何处的族宝。

安韶轻咳:“以后多的是机会。”

严靳昶还想说些什么,却看到安韶的发上不知何时沾到了一片紫色的花瓣。

这般颜色,和四周那些黑漆漆的树枝,明显格格不入。

“从哪飘来的紫花?”严靳昶捻起了那片花瓣。

安韶看了一眼,随口道:“夜里风大,这黑山又高,有风把花瓣吹到这边也很正常……等等!”

他一把抓住了严靳昶的手,紧盯着严靳昶捏在指尖的花瓣,“你从哪里找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