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卫揉着头:“你今日为何会用现世之人的方式想这些问题啊?死去的人,魂魄会进入轮回,阴冥界需要魂魄,新的魂魄来,旧的魂魄走,徐须年对于现世来说,是灾星转世,但是对于阴冥来说,是引魂之使。”
严靳昶深吸一口气:“就是有些好奇,既然命数已定,那为何还要用这样的办法让安韶和徐须年结契呢?
先族长说的是“阻止”,只要不去刻意阻止,那这件事就会发生,何须族长如此费尽心思地去寻找,还想尽办法让他们在此地结契?”
如果他们不提什么命数,严靳昶也就仅仅只觉着这是安韵合有意不让安韶好过。
可安韵合连这样的命数都信了,那只要不照着先族长的遗嘱行事,不去干预安韶,只在旁观看,不就可以了么?
花卫:“族长一开始也是不插手的啊,可是,安韶迟迟没有回阴冥,早就错过结契的时日了。”
严靳昶:“……”
花卫:“这就是奇怪的地方,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!原本我们什么都不用管,什么都不需要做,只作壁上观就可以了,可是安韶一直没有回来,契约之事一直没个着落,这完全不一样了啊!”
“为何呢?为何会如此呢?你能想得通吗?”花妖揉着自己的头,“我们一直没想通……”
严靳昶心道:因为他和我在一起。
严靳昶轻咳一声:“那选择此地,是因为先族长算到安韶会在此结契么?”
花卫:“这倒不是,哪能算得那么细啊,只不过是因为此处有上古契阵,还有花族先祖之冢,在此结契,等同于让先祖做了见证,能确保契印一旦结成之后,无法被任何术法抹除。”
严靳昶抬起手,在他头上重重一拍,“你的脸就先借我了。”
花卫瞬间晕死过去,另一个花卫也睡死了,严靳昶将他们的衣服都扒了下来,把他们扔进了不远处的洞坑里,填土埋上,贴上了符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