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韶:“这是茶壶的问题么?”
严靳昶指尖轻按住安韶的牙,俯身贴近了他的耳边,低语道:“不许咬。”
安韶:“……”
安韶心里正纳闷着,我好端端地咬茶壶作甚?难道我在你眼中,已经连茶具都要划入食谱当中了么?
下一刻,严靳昶就将新的茶壶就抵在了安韶的c边。在这株散发着浓郁酒香的合味树之下,在这连触感都会被幻化成与香气相一致的东西的地方,被蒙住双眼的安韶先是感觉到自己又被灌了一大口酒,果酒的香气直冲喉头。
他下意识地吞咽,却发现这口酒怎么都咽不下去。
安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,浑身都僵硬了。
这一刻,他感觉自己明白了严靳昶为何会执意将他带到这个地方来。
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!
安韶微微朝前倾身,很快听到上方传来一阵倒吸气声。
这新壶可比方才那旧茶壶要大得多了,壶身还有些脉络清晰的雕纹,随着那些雕纹一点点的被阴影覆盖,严靳昶忍不住伸出手,修长的指尖顺势抚过那因为喝了太多的酒,而逐渐涨红起来的脖颈。
安韶微微抬眼,透过眼前的红布,依稀辨出面前的人影。
醉意渐渐上头,这被蒙了一层红的身影似乎变成了几重。
一时间,安韶竟不知到底是酒壶在摇晃,还是他自己在摇晃,整个人很快就醉得晕晕乎乎,天旋地转。
恍惚间,安韶听到严靳昶说,这是在温酒,让他别心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