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靳昶唤了安韶一声,并没有得到回应,他明显还没有恢复神智,只一个劲地重复着那一个字。
但他的身体似乎还在挣扎着,一直在压低身体靠近,和撑起身体远离之间纠结不定,双手微微颤抖着。
甚至连他的整个身体,都在颤抖。
严靳昶感觉安韶不仅仅是在折磨自己,还是在折磨他,因为安韶还趴在严靳昶的身上。
严靳昶干脆抬起手,扯开了自己的衣襟,指尖划破了肩上的皮肤。
鲜红瞬间顺着划痕溢出来,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尤其刺目。
安韶眼睛都看直了,喉结都紧跟着滚动了一下。
下一刻,安韶将头埋在了严靳昶的肩上,一阵湿润的触感紧接着传来。
漆黑的根藤,自安韶的身上延伸出来,肆意地生长着,有些地方竟是生出了一个个花苞。
自从安韶的第一朵花开了之后,他身上又陆陆续续地生出了更多的花,现在他的身上已经有几十朵花苞了。
就在严靳昶盯着安韶身上的花苞出神时,安韶突然“噌”地一下坐起身来,盯着严靳昶的肩膀,满脸惊恐,“靳昶……”
严靳昶面色微缓:“醒了?”
安韶看着自己沾满了血的手,摸到了自己的脖子和嘴,又感觉擦拭着自己的嘴,语无伦次道:“我,我……”
严靳昶直接掐了一个净身诀,道:“有什么话,之后再说,现在你还得先冲击瓶颈,不然你这几日的努力,岂不是白费了?”
安韶努力冷静下来,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