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飞溅,他倒在了血泊中,笑意未减。
梦里的场景缥缈,纭祺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漂浮在空中,看到纭纵一脸志得意满的进入炼剑室之后,没过多久,就踉踉跄跄地跑出来,高声呼叫,对着守在外面的修士连骂带踹。
他那是在为死去的长子悲痛么?
不,他那是在恐惧,恐惧时限将至之后,他交不出那些大能门想要的灵剑。
漂浮在空中的纭祺畅快大笑。
然后他就笑醒了。
安韶盯着一双黑眼圈,问他梦里有什么,那么好笑。
纭祺努力想了想,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。
虽然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,但他心里却隐隐浮现出了一丝庆幸——幸好,幸好只是一场大梦,而他还活在现实当中。
严靳昶和安韶习惯了风餐露宿,就算是席地合衣而睡,也不成问题,
纭祺虽然不太习惯,但也在努力适应。
他们从缙云城到千髓山,一路飞飞停停,为了避免被追踪,还绕了一些路,终于在一个月之后,抵达了千髓山。
这一个月之内,纭祺不但习惯了风餐露宿,还习惯了在看到严靳昶和安韶的妖兽灵物和剑灵们打闹时,及时躲到远处,以免被波及,习惯了在和安韶出去狩猎时,要努力记住回去的路。
习惯了严靳昶每隔几日就要在脸上涂涂抹抹,要么顶着一脸黑,要么顶着一脸白,要么顶着一脸青。严靳昶说他们戴着人皮面具久了,需要经常保养,但一开始纭祺看到时,只觉得封承昱鬼宅里的鬼看到严靳昶这样般,都要被吓得叫闹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