纭祺愣住。
严靳昶:“那两人修为高深,我不敢靠近,以免被发现,待他们离去之后,我才控制傀儡进入房间,就见他生息全无,身旁写着你的名字。”
纭祺似是没有反应过来,怔怔重复:“我的名字……”
严靳昶:“许是那斩月门的人想将此罪推到你的身上,故而为之,所以我将那血字改了成了斩月门。”
“你且先等等……”纭祺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,“你说我爹他,他……”
在无数个日日夜夜,在看到自己辛苦打造的灵剑,印上了纭耀的字章,落在纭耀的名时,纭祺是怨的。
积怨成恨意,恨浓生杀念。
纭祺不可否认,自己有动过杀心。
怎么可能没动过呢?他可是铸剑之人,眼睁睁看着精铁和玄晶在炉中熔炼,再经他一次次的捶打,最后成为利刃,削铁如泥,持剑一挥手,房屋尽塌。
他每日拿着灵剑,再满心不甘和怨念之下,又怎么能永远保持冷静。
逃离纭府,已经是他权衡之后的最好决定了。
离开之后,再看到纭家那些修士的嘴脸,就更令他心寒。
所以知晓真相之人,都在为纭耀遮掩,他们宁愿买通其他人,散播谣言,也不许他揭露真相。
他们是知道羞耻的,只不过他们并不后悔做这件事,所以将遮羞布盖在了他的的身上。
实力不足时的他无法脱离掌控,只能一直隐忍,他的修为不及纭纵,更不是纭府那些修士的对手,所以只能逃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