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鬼:“不必客气,都是举手之劳,若是严公子没别的事,我便先走了。”
严靳昶:“嗯。”
安韶此时正在院中练剑,一开始他只是一手执剑劈砍,没过一会儿,从他身上延伸出来的近十根根藤上都卷上了灵剑,几把剑飞速劈砍,轮番挥舞,加上剑上都缠卷着灵风,若非他早早就设下了结界,只怕这院中的地皮都要给他削得凹陷下去。
虽然安韶每日都会练上一段时间,但是近几日他的剑招剑式比以往要凌厉许多,明显憋着一股狠劲。
像是要发泄,又像是要逼着自己赶紧变强。
严靳昶看着安韶,有些心痒,想像以往一样,操控傀儡去和安韶过招,可是现在他身体里的灵力还没恢复,也没完全梳理好,每当他试图凝聚灵气丝,那灵光才在他的指尖成型,没过多久,就散开了。
指尖,还有些颤抖。
忱昭召唤出来的那只黑色召唤兽,实在是太大了,若是换做平时,严靳昶根本想不到自己能控制住它。
严靳昶回到屋里,再一次盘膝坐好,继续梳理流转于经脉当中的,那些混乱的灵力。
这几日,安韶曾无数次尝试协助严靳昶梳理,但是收效不佳,按理说,正常修士体内的灵力若是混乱成这般模样,早就该难受得不行了,疼晕过去事小,醒不过来才是最要紧的。
但是严靳昶却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,疼是疼的,却不至于疼到昏睡不醒的地步。
用安韶的话来说,就像是身体和体内的力量是分离开的,里面乱归乱,身体却几乎不受影响,只是不能像平日那样轻松地凝聚成灵气丝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