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靳昶回过神来,就见那自称沈别的修士正抬眼自己,面露疑惑,“这位道君,为何这样看着我?是不满意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么?恕我直言,因为这些事情伤筋动骨见血耗力,属实不妥,既然我们现在还有商量的余地,为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呢?”
严靳昶面不改色:“没贴好。”
沈别:“……”
沈别下意识地顺着严靳昶视线所及之处,摁住了自己的鬓角处,因为那里是人皮面最容易翻卷起来,露出纰漏的地方。
但他伸手按住之后,才发现,那里贴得很好,根本没有卷翘起来的地方,他这才意识到,眼前的男子这是在故意试探他。
这里人多,确实不太方便说话,所以几人很快寻了一处酒楼,在雅间落座。
沈别让店小二上了一大桌酒菜,算是赔了安韶今早放凉了来不及吃的那一桌菜。
和早上争辩时,半天插不上几句话的沈过不同,沈别还挺能说道的,态度也很诚恳,再几番推杯换盏下来,安韶已经不生气了,就是觉得有些有趣。
这沈别看起里很好说话的样子,但是沈过和蓝衣修士却像两只鹌鹑一样,问一句说一句,完全不敢多说几句。
严靳昶看着沈过这个样子,越发觉得,他和剧情里描述的那个疯子,相去甚远。
所以,果然只是碰巧同名吧?
不过为了以防万一,严靳昶还是多问一句,“这位道君,我们还不知该如何称呼。”
沈别顺着严靳昶的视线,看向了那穿着蓝衣的修士,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悦:“哦,我方才忘了说么?是我疏忽了,近来家事太多,我这记性也不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