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这些是什么?”它声音发颤。
这异兽浑身是伤,严靳昶在给它的伤上了药之后,为了防止它活动时把伤口崩开,便用纱布将它身上的大部分地方都捆了起来,以它现在的可视范围,只能看到一些缠在身上的纱布,并不知纱布底下还有没有毛。
但是,不知道是一回事,至少还有点侥幸,但是当它看到那堆积在一旁的,几乎拢成一个小山的,混着血的白毛,它实在没法欺骗自己。
严靳昶:“你连这都认不出来吗?这是你的毛。”
异兽一个猛冲过来,怼着严靳昶的脸吼道:“我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我身上的毛!我就想知道它们为什么没有待在我的身上,而是堆在这肮脏的地方!”
“这一看就知道了吧,”严靳昶举起剪子:“我把它们剪下来了。”
“吼!——”异兽怒吼一声,朝严靳昶张开了血盆大口!
“滋啦!”这是伤口崩裂的声音。
“嗷呜!”这是异兽惨叫的声音。
严靳昶收起剪子:“你的那些毛太长太碍事了,剪了才好敷药,不然药里混着毛,伤口很难愈合,再说了,那些毛沾着血和很多污渍,也不干净了,剪了让它重新长出来不好么?”
“你一个人类知道什么!长毛是我们的泽狼族的荣耀,是雄性引以为傲的资本,毛色的光亮代表着我们的健康和雄壮,毛色的纯白意味着我们能捕获足够的食物!越是纯白光亮的长毛,才越容易吸引雌狼!”泽狼愤怒道:“可是你竟然把我的毛给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