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有那么多的偃师,若是大家的命牌都碎了,我们的宗门和族人一定会赶来讨要说法的,他们就一点都不担心这些吗?为何他们敢逼我们至此!”
严靳昶幽幽道:“照常理来说,这会儿我们应该都在百偃阁里参与定阶比试,若是我们在你们的族人赶来之前,都死光了,外面那些人反倒可以推说是百偃阁里出了事,甚至还能说自己是来救人,而非杀人,只管将害偃师性命之事推到百偃阁这边。
严靳昶冷笑一声:“毕竟,死人是不会说话的,是非功过,全凭得胜的活人来讲述。”
“所以,他们若是想更好的“处理”这件事,就会用最快的速度,将我们抹杀干净,以绝后患。”
闻言,周围偃师们齐刷刷地看向严靳昶。
严靳昶面不改色,“我说得不对么?”
“对,太对了。”一道声音从严靳昶的身后传来。
只见浮现在百偃阁门前的屏障出现了一圈圈的波动,并在下一瞬,屏障哗啦破碎!
荀枢扬站在门内,深蓝色的衣袍被风吹起,发丝缭乱,他面含讽笑:“北垣城里的一些大族,早就将百偃阁视为眼中钉了,我料想到他们近来会有些动作,却没想到,他们竟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。”
百偃阁立于北垣城多年,势力逐渐壮大,傀儡们几乎遍布城中,融入城中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,那些后起的氏族想要扩张自己的势力,得到更多的利益,却总是越不过百偃阁,难免心怀怨怼。
此事单独看来,是慕家主蓄谋已久,危言挑唆,使这些来百偃阁定阶的偃师成为众矢之的,群起抹杀之。
可纵观全局,便会发现,若是此事真让慕家主和其他那几个家族得逞了,那么北垣城的势力将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至于在这场事变中丧命的偃师们,只是这场阴谋当中的炮灰,是一行由血染成的数字。
严靳昶思绪飞转,很快看清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