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……未溟!”安韶唤了严靳昶几声,却没得到严靳昶的回应,心中越发着急。
几道湿黏从他的手背上滑过,安韶抬起手,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大片的腥红,在严靳昶身后的地上,也拖着两道长长的血痕。
安韶连忙抱着严靳昶冲回房间,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个瓶子,将里面的丹药倒入了严靳昶嘴里,又拿出了能止血的药粉,撕开了严靳昶身上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,解开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白布条,一股脑将药粉往严靳昶身上倒。
为了遮掩身上的咒印,严靳昶平时会用白布条遮掩这没有贴合假皮的身体,眼下这些白布条都被划破了,血渗出来,将白净的布条全数染红,许多血凝结在皮肤上,不自信看,倒是很难看清他身上的这些咒印。
“怎么会伤得那么重?方才比试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?那杨涔宴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”安韶飞快地给严靳昶止血包扎,可尽管如此,严靳昶的身下还是流积了一滩血。
严靳昶身上布满了刀伤,纵横交错,伤口深浅不一,安韶死死地盯着那些勉强止住了血的伤口,脸色阴沉。
见严靳昶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有刀口,安韶抬手撕下那面具,发现那刀口只是在面具上,并没有伤到严靳昶的脸。
不过……
安韶眉头微蹙,抬手抚过严靳昶的额头,却发现,那出现在严靳昶眉心上的暗纹并非脏污。
“这是什么?”安韶看过这张脸无数次,就已经记下了严靳昶脸上的咒印,金光严靳昶脸上身上的这些咒印是会流动的,不会一直处于同一个位置,但现在出现在严靳昶眉心的这一块,明显和其他的印记不一样。
“唔……”严靳昶闷哼一声,眉心紧缩,似乎是在意识沉浮之间挣扎。
安韶抓住严靳昶的手,俯下身,低唤道:“靳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