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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菁素送来的汤药确实不错,若是换作以往,刚经历一场血战,多多少少都会做上几夜的梦,且极其容易梦回战场,再经历重复几遍那时的血腥。

而在汤药的安神作用之下,严靳昶和安韶都是一夜无梦到天明,只因为没有关窗,才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苏醒过来。

不过,除了阳光之外,还有一道阴影。

严靳昶看着那悬在窗外边的剑,一时无语。

不知为何,严靳昶总觉着这剑不太简单,虽然它很强,但随之而来的,恐怕还会有不小的麻烦。

当然,这样的感觉毫无依据,至少从目前的经历来看,这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,甚至还助他们登上了剑台,仅仅只是怨气较重……好吧,是极重。

安韶打了个哈欠,下意识地想伸懒腰,却被严靳昶摁住了,只能按耐下来,他也看到了那悬在窗外的剑,好奇道:“它是不是想让你帮它驱散怨气?”

那柄剑发出一阵短促的嗡鸣。

严靳昶:“它的怨气太重,需要用驱怨符来驱除怨气,我们现在也没有能驱除怨气的符箓。”

安韶:“这附近可有城镇?或许可以去镇上购置一些,反正日后也是会需要用到的。”

“等你伤好了再说。”严靳昶给安韶换了新药,才离开房间,带着那徘徊在这附近不肯离去的剑去了远处。

严靳昶靠在一棵树旁,抱臂看着那悬在空中的剑:“我已经给了你时间考虑了,你真的确定要跟着我,而不是去择选其他的剑主?”

那剑点了点。

严靳昶掐了几道净诀,将这脏兮兮的剑清洗了几遍,才发现这剑柄上竟然显露出了一点银色。

这银色还与平日里看到的银光不太一样,似乎透出了一点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