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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韶在试图游动双手时,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上还被纹印缠着一只手,赶紧浮上水面。

就和紧接着浮上来的严靳昶四面相对。

还没来得及脱衣服的严靳昶目光幽幽地看着安韶:“你还真是急不可耐。”

安韶干笑两声:“哎呀,我还是一株幼苗,是最需要水的时候,仔细算来,我都已经很久没碰水了,根都快要停止生长了。”

严靳昶将湿哒哒地衣服脱下,放在岸边。

安韶:“这水可真阴凉,太舒服了。”

严靳昶将缠绕在身上的白布条解下,放在一旁。

安韶:“好想就在这里扎根,再也不走了。”

严靳昶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,小心地放在专门的盒子里——这一张还能再用一些时日。

安韶:“我把我的根都放出来了。”

严靳昶从乾坤袋里拿出之前就捣好的草糊,敷在脸上,这才扬起脸来,躺在水面上,脚轻轻地踩水。

安韶:“……你这样显得我活得很粗糙。”

严靳昶小心铺平脸上的药草糊:“哦。”

安韶:“你脸上敷的这是什么草?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也是敷着这些?”

严靳昶:“和第一次那种不一样。”以前他是因为脸上有伤,不得不用草药来消除伤肿,现在是因为他经常戴着人皮面具,人皮面具用多了还是会损伤皮肤的,他需要用草药来治疗。

这些草药对皮肉没什么损害,严靳昶见安韶好奇,也给他抹在了脸上。

于是,水面上很快浮现出两个绿色的人面。

安韶:“你还别说,这玩意儿挺清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