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二少这两日一夜来,已经说不清被打了多少棍子,抽了多少鞭子,扎了多少针,也算不清身上被浇了多少次脏水,撒了多少次辣粉了。
现在他身上到处都是鞭伤棍伤,被打的得皮开肉绽,伤口流脓发臭,惨不忍睹。
可偏偏这些人打穆二少的时候,骂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,而那个人还是穆二少叮嘱他们要狠狠教训的。
他们完全就是照着穆二少的吩咐办事,却没想到这鞭子棍子和针竟全都落在了穆二少自己身上。
穆二少憋屈得不行,只能反反复复地骂老鸨这些人蠢如猪狗,不长眼睛,不辨真假。
但一想到这些都是他自己吩咐他们做的,穆二少又郁闷不已。
整个治疗过程,穆二少的痛叫声就没停歇过。
因为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,新伤叠在旧伤上,很多地方都化脓发臭,在那脏兮兮的柴房里,在浓重的禁灵香的熏染下,完全没法施展灵力的穆二少就像是一只在案板上无效挣扎的鱼,只能任人宰割。
一整个治疗,在穆二少的咒骂声和老鸨的哀求声中,持续了三个时辰,才结束了。
看着已经处理好身上的伤口,但身上却满是包扎的白纱的穆二少爷,老鸨只觉得脑壳子一阵阵的发疼。
这要是让穆家的人看到了,他们这青婉楼怕是要被整个拆了,而他们这群人怕是连命都保不住啊。
“二少爷啊,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您啊,不然我们哪能这样对您呢?我们都是照着您的吩咐办事啊!”这句话老鸨已经叨叨了无数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