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靳昶原以为,这里走了这么大一圈,过了那么长时间,那少年怎么着也该睡醒了,可没想到,那趴在树上的少年竟然还没醒。
不仅如此,此时的少年头上脸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,脸色苍白如纸。
他背上的伤口竟是又渗出了血来,显然是没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。
可尽管是在昏迷无意识地情况下,少年依然紧咬着唇,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严靳昶放下木材,给少年重新包扎换药。
草药糊在伤口上的刺激性很大,而少年依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,要不是这身躯一直在发抖,严靳昶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没有痛感的人偶。
熬过了上药时的痛之后,药效也起了,少年似乎疼晕了过去,一动不动的。
严靳昶探了一下他的鼻息,见他还有气,便将他放趴在一旁,让他继续休息,而严靳昶则开始削起了刚收罗来的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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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等少年醒来的时候,就看到一个木质的傀儡人,在几根灵气丝的牵引下,灵活地跳动着。
那灵气丝很细小,仿佛风一吹就散了,在树叶间透出来的阳光之下,若隐若现。
而操控着这傀儡的人,此时正垂眸,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黑色傀儡,嘴角轻扬,似乎心情颇好。
穿过树叶间的阳光斑驳洒落在那张脸上,似乎把那张苍白面容上的漆黑的咒印,映照得淡了一些。
漆黑的咒印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下,少年的视线忍不住往下看去,直到被衣服遮掩之处,实在看不见了,少年才收回视线。
紧接着,他就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