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霄汉门，他可以。

沈席玉正要离开，只见游长老也来了。

“江陵。江陵。”叫得很亲密。

“游长老。好久未见。”

游长老看沈席玉满脸柔光，神采奕奕，仿佛离开千山过得相当不错，又看那个通阳每日忙里忙外，几乎在步沈席玉的后尘。笑道：“江陵啊。看来你离开是对的。”

“无论对不对。都没有游长老自在。”凡事不用管，凡事不用理。但好处照领。

游长老被捧得美滋滋的，笑眯眯道：“江陵啊。你看开了就好了啊。求仙问道，求的不是这个吗？图个自在逍遥啊。实不相瞒啊。你离开后，这千山简直不像样子。这茶不像杯茶。连丹药都是次品。照这样下去，明年的论道照样会输。”

游长老还想再说，沈席玉问：“游长老找江陵有什么事情？”

“喔。是这样。我从万佛老友那看到一只白狮，那是你炼化的？江陵。没想到你炼妖本事也那么强啊。这灵兽好啊。你还有没有？给我也来一只。我送给我的徒弟。”

“有。但再等一些时日吧。”

“好。到时我去找你。”游长老道，“你可别把我拒之门外啊。”

“哪里。”

回到霄汉门，他见谢臻一个人坐在那，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谢臻无辜地抬起头，不可理喻，为什么就他一个人想了整整一天。师父还是一脸平静。“哥哥。你回来了。”

“嗯。你一天都做什么了？”

“……没做什么。帮你喂灵兽。”

谢臻犹豫了半晌，从桌底拿出一大束纯白的花束，花瓣很大，一层再包着一层，香气浓郁，“这花是我刚才去烟岚镇花市买的。名字叫自心。我想哥哥会喜欢。”

沈席玉接过。他又不是什么小姑娘，要什么花。“其实我对花过敏。”他说完，抬头看着谢臻，瞳孔漆黑，泛着细碎的光，给人一种相当冷静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