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陵不欲在强权面前低头,但也不愿在在强权面前发火,他勉力压抑住喉间的怒火,阴测测道:“妖君玩的开心就好。在下刚刚醒来,这便去山下走走,告辞。”
说罢径直抓住空中直直向他飞来的两枚传音纸鹤,乘风飘然而去。
孔令羽看着景陵转身离去的背影,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,许久之后,低低叹息:“这种能忍能屈的性格,当真不像我。”
憋着一肚子气,走出这方已被不认可之人沾染上味道的宁坊,景陵只觉得自己被气的肝疼肺疼丹田疼。
一路上不停平复呼吸,踏入宁坊外坊市内的酒楼,走入包间。景陵愤愤的点上五壶茶水,开始牛饮。他虽说偶尔话唠,让人受不了,但当他真正发怒时,却只想不停的猛灌茶水、没有任何说话。
白衣如仙的少年,眉宇轻锁,手执骨杯豪饮,点滴茶水自如玉的下巴滴下,在将暗的暖色晚霞下,竟也清雅细致、高贵清华。
雅君追寻足迹而来后,看到的便是这种画面,
景陵略微分给他了个眼神,而后……继续灌茶、灭火。
半晌,直至桌上五大壶灵茶已尽被牛饮干净,景陵愤怒的心绪才堪堪平静,他抬头看向窗外绚烂的彩霞,和远处隐隐可见的白色宁坊山岭,一时心绪飘忽、五味陈杂。
许久,他轻飘飘开口:“荣梨不是快要生了,你出来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