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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本身气场不足,面对下属的时候,总担心镇不住场面,会惹众怒。

“不用担心,这个问题很小。首先你要清楚,于公,你是县衙的差役,是建筑厂的厂长。于私,你是县太爷的发小。那批工匠只要不是昏了头,绝不敢跟你公然叫板。这次确实是他们做错了事情,被县太爷责罚也是应该的。而且,他们是被县太爷直接责罚,还责罚的这么重,现在哪里敢闹,怕是都在担心自己被开除才是。”

富春笑着一点点给他分析:“但你是他们的领导,你的下属犯错了,被更高一级的上官越级责罚。你在其中间要起到一个安抚作用,让你的属下知道,你是站在他这边的,是可以作为他的靠山的。只要把这一点做好了,这个建筑厂,你就能牢牢握在手里,没人敢对你阳奉阴违。你听老师的,回去以后,你就这样做——”

邵安最开始还在迷茫,结果后面越听嘴巴张得越大。

这,事情原来还可以这么办?

“多谢老师指点!”

最后,彻底回过味儿来的邵安压抑着激动的心情,和富春告别。

等邵安走了,富春看向李泉。

李泉讨好般露出个笑脸,迫不及待说道:“老师,他们你都指点了,总不能落下我吧。”

那自然是不能落下的。

李泉这小子,不像其余差役出自乡绅家庭,他和邵安一样,都是农门出身。但有趣的是,他在衙门当差的这段时间,劲头很猛,非常有主见,懂得为自己争取,当时还是一群差役里第一个‘开窍’的。

陈庚年给李泉的评价是‘狼性职场人格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