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卿,天色已晚。”

“你来的太慢,我等你许久了。”

师明佑笑了下,手拿起瑶琴,却被他接过揽起,静悄悄站在自己身旁。

师明佑好玩,推了把人,笑道:“手伸的够快。”随即将他手中的剑夺来,修长指尖轻轻划过剑锋。

“你知道吗?”

“有些剑法是用来杀人的。”

殷景山微怔,目光如炬,只见他轻易地尝试挥了几下,竟是一套百转千回,情意缠绵的剑法,极柔,极缓。

“昔年,司马乱云的剑便如这般,他曾挥剑斩情丝,一夜白如雪。”

师明佑近乎自嘲道。

殷景山微怔时,只听他接着说道:“我尚年少时,听其笔语,只觉他荒唐可笑,何来的斩却情丝。”

“有情,岂非人间乐事。”

“所以,我改了他的剑法。我不会同他一般不痛快,自我折磨。天下之大,情爱之事,有便享之,有何不可。”

他转头轻笑,随即右手执剑挥出一套看似类似,可截然不同的剑法。

殷景山很认真的望着他,忽得开口道:“幼卿,你之前是不是在骗我?”

“骗你什么?”

“你说……我快死了。”

师明佑微顿,随即笑道,“我就骗你怎么了。”殷景山沉默,轻声问道:“那……那桩婚事……”

“你……要不要。”

师明佑回头,手里执剑。似在说,不要便剑锋相候。

殷景山轻声道:“自是要的。”

师明佑哼了声,“那还说些什么。”

竹影深深,只听得几声鸟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