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大人,您是礼部尚书,鸿寿寺各国使者发生任何事都与您有关,如今北越使者死在这里,大人不查,乃是失职重罪!”
“今日我不妨与大人说句真心话,莫说那北越使者的死很有可能是太子的手笔,就算不是,他死之事本官需要给北越一个交代么?”
聂磊愣住,“沈大人什么意思?”
“今晚聂统领的反应,可不像是在皇宫里呆了多年的臣子。”
沈宁直言嘲讽,“北越于我大周,从来都是贼心不死,幸而陇西一役,御南侯府温少行以天杼大败北越,今日莫说死了一个北越使者,都死了也是一样结果,他来战,便战!”
聂磊噎了下喉咙,“我指沈大人前面的话。”
“前面的话大人还须问本官?”沈宁嗤之以鼻。
聂磊不是傻子,他有过这样的猜测,但未得到证实。
“魏王殿下已回皇城且连夜入了皇宫这事,大人可知?”
聂磊想说不知道都不行,这事儿他半刻钟之前已经得到消息了,“那又如何?”
沈宁笑了,笑的肆意,“大人不妨回宫瞧瞧,便知如何。”
聂磊犹豫时,沈宁迈步。
聂磊几欲拔剑,被苗四郎抢先一步叩住手腕。
沈宁回头,“聂大人与其在这里为难本官,不若抬头。”
聂磊狐疑看过去。
“山雨欲来风满楼,这大周皇城要变天了。”
没给聂磊反应的机会,沈宁大步向前,“四郎,随本官回府睡觉!”
“好好好!”
苗四郎松手颠儿颠儿的跑过去,独留聂磊站在原地。
他何尝不知道,变天了……
此时地牢,司马瑜掰手指头算日子,越算越绝望。
这会儿他正堆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,整个人靠在冰冷墙壁上长叹哀叹,便见一狱卒拿出钥匙,打开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