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宁随即蹙眉,“可若不换图纸,我们要如何阻止……”
嘘!
沈宁意会,点到即止。
见其忧心,苗四郎也没卖关子,从袖兜里取出一个瓷瓶,里面似装着一些木屑。
“这是什么?”沈宁接过瓷瓶,狐疑问道。
“白蚁的变种。”
沈宁再孤落寡闻,也知道白蚁的危害。
她目光略闪出光芒,“这些……”
“殊途同归。改变图纸的目的与它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沈宁闻之大喜,“只是,万一被发现……”
“你不相信我养虫的本事。”苗四郎嘟起嘴,像个小孩子。
不等沈宁问,苗四郎便着急解释了,“这些小蚂蚁无论颜色跟密度都与紫檀木相差无几,它们蚕食多少,并不影响供桌的重量跟构造,所以就算是鲁明亲自来,也很难发现。”
沈宁转惊为喜,“当真?”
苗四郎点头,“我自不会骗你。”
感觉出苗四郎释放出来的信号,沈宁微笑着低头,心里渐渐有了暖的感觉……
皇城西市,靖坊。
靖坊靠北的扎纸铺子里,司南卿瞧着坐在一堆纸人中间的萧冥河,叹了口气。
“我失宠了。”
萧冥河正摆弄着手里物件,曾经半臂长的玉金象,如今被他‘打磨’的只剩下巴掌大小,“不是你失宠,是你办事不专心。”
司南卿大叫冤枉,“眼下太子什么活儿都不派给我,之前派给我的那些活儿也都被顾寒的人截胡,我这一身的力气没地方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