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宛张开双手往上举,眼睛望向夜空。
宋相言等了半晌没听到下文,扭头看过去时忽见温宛落泪了。
她仰着头,可还是没有阻止眼泪掉下来,那双手仿佛是在渴望拥抱。
看到这一幕,宋相言鼻尖一酸,不由噎了下喉咙。
可他没有打断温宛。
人在极度压抑的时候,大哭一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许久,温宛收回那双手,低下头,“我困了,睡罢。”
宋相言急忙把自己的衣服卷了搁到旁边,“你躺着。”
温宛倒头枕在衣服上,闭上眼睛。
宋相言默默护在温宛身边,忽听到一阵如小兽般的呜咽声。
那声音隐藏在噼啪作响的篝火里,听的并不真切,宋相言却心疼的无以复加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哭声渐消渐止。
他侧眸看向睡在身边的温宛,憔悴脸颊早已泪流满面。
怕温宛着晾,他把篝火重新聚了聚。
远处树上一抹暗影。
是萧臣。
他看到温宛哭了,那一刻他真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把她揽在怀里,父母亲情是谁都无法逾越的痛。
可他不能。
他不是不能让温宛知道自己跟来,是他笃定跟过来的绝不会只他一人。
温宛跟宋相言在明处,他在暗处,对手才会防不胜防。
为此他在离开后叫卓幽扮作他的样子远远跟在后面,而他,也让花拂柳给换了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