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依照上面写的去处进了一片密林,在那里,我见到了重伤未愈的尊守义。”萧肃轩神情坚韧,字字清冷,“尊守义在将吾儿一缕发交到本王手里之后,双膝跪在本王面前,他将一切过错揽在身上,请求本王不要怨恨先帝。”
“鹰卫没有帝命不得现身人前!”尊守义寒戾低吼。
“可他是报了必死的心!”
萧肃轩望向高处,悲声道,“他与本王说了吾儿遇害的整个过程,敌营主帅用玄丝阵将吾儿绑在石柱上,阵已成,就算他能打败那些埋伏的高手,吾儿也注定会死,为了吾儿一缕发,他险些丧命。”
听到这里,众人心中皆震,视线不自觉看向绑在两块石碑上面的萧彦跟一经。
“他都与你说了什么?”尊守义像是没看到萧臣等人眼中的愤怒,只想听听萧肃轩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。
“他说,他是鹰卫之首,奉皇命救吾儿脱险,未能完成使命是他失职,他愿自绝于本王面前赎罪,只求本王不要对先帝生恨、生怨!”萧肃轩指向尊守义,“他长的,与你一模一样。”
真相呼之欲出,可这其中的事,还是叫人想不明白。
“因为你的脸,本王从未怀疑你不是尊守义,因为把你当作尊守义,本王对你的密令言听计从!”
如果不是温御与他提到先帝遗诏跟尊守义欲以死士祸乱皇城,萧肃轩怎么会相信一个跪在自己面前,以死求自己不要怨恨先帝的忠臣,会亲手毁掉先帝征战十数年打下的千古基业。
也是那个时候,萧肃轩才想起拿出两张密信比对,“这两封密信最大的不同,是戳在纸上的印记呈现不一样的力道。”
“不一样的力道?”尊守义由始至终都异常平静。
萧肃轩太累了,诉说平怀一役让他几乎耗尽所有力气,“温侯……”
温御点头,“尊守义善用右手,而你,是个左撇子!”
“呵。”
听到温御的话,尊守义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