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怀松激动不已。

他反握住战幕的手，身体勉强支撑着站起来，双条腿还在发抖，“军师可知他是谁？他是……”

“他是花拂柳。”战幕缓缓开口，音色平静道。

“不是！”翁怀松握紧战幕的手，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他，“他是鹰卫之一的穆毅，除了他，我还看到秦天，苏凛，宁朗，周歧！只是他们都死在尊守义手里，我没保护好他们……”

厢房里突然静谧，翁怀松蓦然扭头，白眉之下那双漆黑明亮的瞳孔微微颤动，“军师说他……是谁？”

“大周三大名捕之一的花拂柳，擅易容。”这件事，唯他来说。

翁怀松突然松开战幕的手，茫然无依的目光落向躺在床榻上的‘穆毅’，身形突然倒仰。

“师傅！”

李显急忙过去搀扶，却被翁怀松扯住衣领，“他是谁？”

“师傅，他……”

见李显支支吾吾，翁怀松愤怒看向躲在萧臣身后的李舆，“你说，他是谁？”

不想李显跟李舆为难，战幕走过去，“穆毅救不活了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翁怀松根本不在乎战幕说什么，双手揪住李显衣领，“穆毅在哪里，我要救他！我一定能把他救活！”

“可他已经死透透的了，根本不可能……”

啪—

“他在哪里！”

“翁怀松！”战幕上前拉住几欲发疯的翁怀松，“穆毅已经死了，他们也都尽了力！”

“不可能！”

翁怀松泪水决堤，声音带着急剧的颤抖，“我答应过他，一定会把他救活！一定要让他亲口说出当年他们遭受的屈辱跟背叛！你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，你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