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肖子孙!萧启衡你给本王出来!”老皇叔经过一天一夜折腾,渐渐适应了身上从上到下传来的剧痛,终于有力气喊叫了。
在他旁边,一经也很上火。
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回来,他更没想到周帝后来竟然重新打造了一把,他坐的位置还是最初的位置,铁椅倒是崭新。
“贤王还是省省力气,你这么吵下去会饿的很快。”一经有经验,“在这里可不是一日三餐,三日一餐也要看皇上心情好。”
萧彦连疼带气,“那个不孝子孙,本王可是他亲叔父!”
“亲叔父有亲儿子亲吗?”一经好意提醒。
萧彦终是忍下火气,扭头看向一经,龇牙咧嘴,“这也太疼了。”
若非顶着满头白发,萧彦好想哭出来。
“只要王爷尽量保持一个姿势不动,呼吸匀称,双腿稳住,没有新伤,旧痛总能忍一忍。”
萧彦也没指望一经能有什么好办法,扭回头,“说起来,你是怎么被发现的?”
一经端直身形坐在铁椅上,肩膀连接两个琵琶骨的锁链绷直,肩头鲜血仍然在渗涌,僧袍早已被血水染红,“王爷该问贫僧是怎么发现的。”
当日萧彦被蜀王叫去书房,他独自在前院晒太阳,忽有一猎户背着干柴走进来。
也就一瞬间,他狂打喷嚏。
“那时贫僧已然猜到猎户身上有马鹿草。”
一经又道,“事后蜀王找大夫替我诊治,没有说出过敏根源。”
“凭这个你就怀疑他?”萧彦没稳住双腿,竖钉刺肉,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只怪蜀王做贼心虚,他在让大夫替贫僧诊治的时候给我下了别的药,令我全身起了红疙瘩,以致于王爷派过来的大夫并没有查出马鹿草,事实上我对马鹿草的过敏症状只是打喷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