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四郎需要三天时间制造介粉,兵卒则需两日时间适应虫豸钻心带来的不适。
蜀王害怕他三十几年蛰伏到最后成了梦想泡沫,心绪不宁,“干脆杀了一经,万一他发现马鹿草,再顺藤摸瓜算到我们的人在哪里,前功尽弃了!”
“杀了一经,你如何自处?”
“我便学着瑞王那般,失踪。”蜀王将自己想好的对策和盘托出。
尊守义沉默数息,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你自己大惊小怪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就算一经知道自己对马鹿草过敏,可马鹿草只是寻常物,彭子然在一经眼里就是个上山砍柴的农户,他根本不会多想。”
“不怕万一,就怕一万,我们赌不起。”蜀王还是觉得一经必须死。
尊守义尽量安抚蜀王,让他见机行事。
“眼下瑞王替你挡去半数人的怀疑,只要你稳住,我们定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可你若突然‘失踪’,萧臣他们的目光势必要重新落在你身上,三十几年,你不可能全无破绽。”
依着尊守义的意思,蜀王不可过早暴露。
“那一经……”
“马鹿草与真相之间,隔着山水。”
尊守义沉下心思,“就算一经发现马鹿草有问题,想查出真相也不是一两日的事,你镇定。”
蜀王深深吁出一口气,“尊老言之有理。”
不再纠结一经,蜀王自密室暗格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皇城布防图,“尊老且看,事发之日,本王欲在东西两市齐发难。”
尊守义接过布防图,图纸是崭新的,上面标注清晰明了没有一处涂抹的地方。
然而只有蜀王自己知道,布防图中的布局,他整整算计了三十年,里面每一条路线都是他反复琢磨演练,最终得出在他认为是完美的路线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