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有下人将顾寒抬出书房,管家亦请了大夫。
唯有萧桓宇独自留在书房里。
确定无人,他缓缓走向北墙书柜,行到一本似是落尘的书卷前,五指并拢轻轻按压。
暗格弹出,里面赫然放着半块虎符……
深幽甬长的密道尽头,石门缓缓开启。
尊守义穿着一袭褐色长衣走进来。
听到声音的苗四郎没有抬头,只埋头制造介粉。
彼时罗生离开皇城之前曾来过这里,带走了属于北越兵卒的介粉,苗四郎现在配制的是余下隐藏在大周五万兵卒的那份。
“如何了?”尊守义算计着日子,距离他的计划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,傀儡虫豸早就准备妥当,唯差介粉。
“再给我三天时间。”苗四郎额间渗满细汗,动作一直未停。
尊守义拿起桌上瓷瓶,里面有一只僵死的虫豸,“这种僵尸虫豸十分敏感,介粉调配稍有差错它们便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兴奋,若本体不适,是会死人的。”
苗四郎没有搭话。
尊守义看着桌案上十几个瓷瓶,里面全都是已死的傀儡虫豸,“这点是难为你了。”
鉴于北越五万兵卒泡过药澡,是以对虫豸的兴奋程度多些包容,对介粉的要求也没有那么严格,但在大周的兵卒没有经受药澡洗涤,筋脉脆弱,对介粉的要求自然容不得半点马虎。
“大周兵卒在哪里?”苗四郎终是放下手里活儿,抬头看过去。
尊守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尊老别误会,如你所说,这五万兵卒与在北越的兵卒截然不同,介粉制成之后须得在一日之内作用到虫豸与本体身上。”
“一日足够。”尊守义答道。
苗四郎点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