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温宛开口,萧臣又道,“而且如果是瑞王,他未必会去峡关。”
“除了峡关他麾下没有可用的兵。”
“兵卒未必都在他们该呆的地方。”不用过多解释,老皇叔那七万私兵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温宛点头,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为止,尊守义也没有朝老皇叔那七万私兵动手。
“是他找不到吗?”
“是他来不及。”瑞王‘逃’走跟废后两件事,说明尊守义已经开始他的计划,这个计划纵然不会比他与赫连图及苗越剑勾结祸乱大周更糟糕,但也足以动摇大周根基,“他的心思不在那七万私兵身上了。”
温宛满目担忧,“萧臣,你说……他为什么会对先帝有这样深的敌意?”
“作为鹰卫之首,皇祖父已经给予他最大信任,我也实在想不出来他背叛的理由,只能说人心阴暗,远非你我可以想象。”
“如果猜不到他手里兵卒藏在哪里,你要如何应对?”
萧臣垂眸,轻轻握住温宛手指,细嫩白皙,柔软光滑,“若在城外,自有羽林营跟神机营拦截诛杀,若在皇城里……我亦有办法将其引到空坊,尽量减少伤亡。”
温宛相信萧臣可以应对,“萧臣。”
“嗯?”
温宛忽然不想说话,就这么静静靠在他身上,过往回忆点点滴滴落在心头,莫名生出一抹不舍跟伤感。
“没事,有我。”萧臣抬手抚过她柔顺如墨的青丝。
世事多变,人生无常。
哪怕尊守义筹谋算计了三十几年仍然做不到万无一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