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。”萧冥河低语时险些笑出来。
周帝没有听清,挑动眉梢,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儿臣,谢父皇!”萧冥河突然叩首,感激涕零。
看着跪在龙案前的萧冥河,周帝眼底生出鄙夷。
果然是贱人生下的孽种……
如果说苗越剑的死并没有让尊守义放弃他筹谋三十几年的计划,那么赫连图的死以及不能引战的事实让他决定放手一搏。
这一次,他的战场不止在大周皇城,还有陇西。
此刻走进民宅,尊守义将罗生留在外面,独自进门。
房间里,一身素色衣裳的苗四郎正坐在药案前,目不转睛盯着瓷瓶里黑色的,指甲大小的虫子,默不作声。
尊守义坐下来,由着苗四郎做他的事,没有打扰。
直至那只虫豸脱壳而亡,苗四郎方才舒出一口气。
他扣紧瓷瓶,抬起头,“没有古国留下来的秘籍,兄长不可能养出这种逆天的虫豸。”
“此虫名曰傀儡。”尊守义毫不吝啬告诉苗四郎,“它的确是将古国秘术作用在南诏最能承受此秘术的虫豸上,效果竟然出奇的好。”
苗四郎在鸿寿寺呆了八年,对于二十几年前的蛊患略有所闻,“当年蛊患,所谓精兵完全不受控制,将其放出如同野兽出笼,不分敌我,不听指令。”
尊守义点头,“的确。”
苗四郎看了眼透明瓷瓶里的黑色虫豸,“但这一只……”
“此虫种入人体则不同,它可以充分激发人的兽性,让本体感受不到疼痛,但它不会破坏本体神识,可以控制本体依指令行事,不会癫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