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守义那么聪明,他为何没有沉住气?”温宛不解。
“因为挫败。”
萧臣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,答案其实不难猜,“说起来,整个棋局里知道全部真相的人只有他,而他又在暗中运筹决策几十年,以他的那份自信,入皇城第一战必定会胜,却没想到不管是城楼对峙还是与战幕盲猜兵营,他都没占到便宜,他引以为傲的智谋在那一刻松动了。”
温宛了然,“照这么看,他确实不是很聪明。”
“如今局势复杂,人心难测,父皇看似礼重他,实际上最防他的人就是父皇,战幕突然闭关他怎么会不起疑心,加上你入临华殿闹那么一通,我又暴出赫连图跟苗越剑,他再强大的内心也经不起这么消耗。”
“可是他杀了苗越剑,那他的计划……”
“他杀苗越剑,必然是找到可以代替的人。”
“谁?”温宛狐疑看过去。
“苗四郎。”
当然,这只是萧臣的猜测。
温宛却不想这样的猜测成真,她对苗四郎是有感激在的。
萧臣也知苗四郎与沈宁走的近,“临阵换人必然需要时间磨合,可是我不想给他时间了。”
温宛望向萧臣,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苗越剑有人代替,可是赫连图没有。”萧臣无比认真看向温宛,“我让卓幽带书信去朔城找了初然。”
“小叔叔?”
“老师在北越已陷困局,再拖延下去只怕性命不保,与其这般,我倒不如早点断了尊守义的念想。”
温宛似乎明白了萧臣的计划,“你想……”
“除掉赫连图,断了尊守义左右臂膀,没有外力支援,他就只能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