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相言自然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,他初时乞求,也不过是片刻安隅。
“你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自尊守义出现,你好像忽然就消停了,时不时来我大理寺偷闲,太子府没给你开工钱?”
听到宋相言揶揄,苏玄璟不以为意,“苏某实在看不懂时局,以静观动,再作打算。”
“就你聪明!”宋相言冷哼一声。
“小王爷与其把心思用在苏某身上,不如想想如何破眼前困局。”
宋相言靠仰在椅子上默不作声。
证据确凿,开堂即输……
天牢里,温宛气喘吁吁停在一间牢房外面,双手握住铁栏,“沈宁!”
有狱卒打开牢门,她急迫钻进去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沈宁扶稳几乎摔倒的温宛,眸间温柔,“也没什么,不过是有人伪造我与北越赫连图通信,诬陷我通敌卖国。”
“尊守义!”此前温宛在萧臣那里知道尊守义与赫连图的关系,若得赫连图亲笔,于尊守义而言简直不要太容易。
沈宁拉住温宛,“你别着急。”
“是我连累你了!”温宛很快明白过来,尊守义之所以拿沈宁开刀,不过是因为城楼对峙时她帮过自己。
一时间,难以言说的愧疚跟自责涌上心头,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你想太多了!”
沈宁握住温宛的手,眼中没有一丝彷徨,充满坚定,“就算没有之前的事,尊守义也一定会搅弄风云,于公,我为朝廷命官又不在他的阵营里,他拿我开刀再正常不过,于私,他自然是想以我,打击你,若你被打倒,我才真的伤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