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没想到萧臣会说的这样直白,尊守义微愣了一下,而后言笑,“是他们叫你来问的?”
“皇祖父这一生从未错眼识人,为何偏偏就看错了你,到底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?”萧臣又问。
尊守义将所有情绪掩于眸底,“陈年旧事,不足为外人道。”
“皇祖父对不起过你吗?”
没给尊守义说话的机会,萧臣又道,“当年皇祖父贬罚李世安,从大内总管降到浣洗房的奴才,是因为他偷偷在外面娶妻纳妾,贪敛些钱财倒也罢了,欺男霸女属实不该。”
尊守义皱眉,不语。
“他是你的人吧?”萧臣目光直视尊守义,“别否定,这件事不难猜。”
“魏王殿下……”
“他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,被皇祖父贬罚才会怀恨在心,你又是犯了何种天大的罪过,被皇祖父惩处之后意难平而选择的背叛?”
“萧臣,你别太自以为是。”尊守义目色愠凉。
“被本王猜中了?”
萧臣冷讽,“鹰卫当在暗处,可你不满足呆在黑暗里,你想见到光明,想如军师跟温侯那样被万人仰慕崇拜,长久压抑在心底的不满最终变成你背叛的理由!”
“住口!”
刚刚被萧彦甩了两巴掌的尊守义又被萧臣戳到痛点,他用力拍打桌案,眉宇成川,眼中深寒,“老夫只是不满先帝如此儿戏!你自己说,你可配得起东宫之位!”
“你又配不配得上鹰卫之首!”
萧臣陡然站起身,“鹰卫九人,除开为救军师丧于九冥阵的三人,余下六人里为何只有罗生跟在你身边,那五人都死了?怎么死的!”
“萧臣!”尊守寒声低喝。
几乎同时,罗生手里多出一枚枣钉。
房间死寂无声,尊守义终是松了一口气,“魏王殿下想知道的事,总有一日会知道,又何必急于一时。”
眼见尊守义坐回到座位上慢慢阖目,萧臣亦不再多言,“告辞。”
直到萧臣离开,尊守义方才睁开眼睛。
罗生不解,“尊老,他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