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冥河手指摩挲着刚刚指尖勾勒的地方,唇角勾起弧度,“他一定知道尊守义的存在了。”
师媗暗惊,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萧冥河笑了,轻轻舒了一口气,“这可太好了……”
案件结束后,萧桓宇由李显亲自救治,冷箭虽穿透胸口但距离心脏位置有所偏差并不致命,于是在经过细致包扎之后被人抬回太子府。
战幕没有离开。
此时厢房里,战幕脱下鞋袜,坐在一经之前坐过地方,抬头正是一经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。
“李大人。”
北墙,李舆听到声音站起来,一脸茫然。
这里他最小。
“还请李大人……”
“下官懂。”李舆立时明白过来,俯身朝各位施礼好退出厢房。
待房门闭阖,战幕唤了一声,“翁怀松。”
翁怀松没有反驳, 扫了眼床榻里面的温御。
温御暗暗点头。
战幕知一经被忘忧伤成这样,必是在昏迷时听到了什么。
于是翁怀松站起身,恭恭敬敬俯下身,声音苍老,“军师。”
一声唤,战幕下颚微动,眼眶里忍不住泛起泪光。
“你又何必躲我。”若在少年时,战幕定从床上跳起来,一脚踹过去!
可他们都老了。
一经又是这副样子,他再也没有那份心气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