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怀松看到方盒,心中了然。
“温侯放心。”翁怀松接过方盒,重重点头。
厢房里,翁怀松在宣纸上写下几十种药材,叫李显速回御医院备药。
待李显离开,他命李舆打下手褪去一经身上血染僧袍,随即施针护住一经心脉,须得先保命!
差不多半个时辰,翁怀松抹去额间细汗,命李舆一刻不歇替一经守针,自己则褪去鞋袜,自床尾绕到战幕身侧,双膝跪下来,之后无比谨慎打开方盒,内里一枚药丸。
他不知道这枚药丸是不是能解战幕体内剧毒,可这是一经用命换回来的。
翁怀松拿起药丸,小心翼翼塞到战幕嘴里。
芳香四溢。
翁怀松随即将手搭在战幕腕处,其实他比谁都清楚,不管接下来有任何意外,他都无力回天了。
该用的法子全都用了,若然这枚药丸救不了战幕的命。
那也只是天意。
厢房外,温宛跟温君庭将温御扶到池塘边坐下来。
温君庭也受了很重的伤,温宛叫他去偏房歇息,这里有自己。
温君庭素来不善言词,也知祖父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,默默离开。
春愈暖,池塘里小荷露出尖尖嫩芽。
池间有锦鲤,游动间水波轻荡……
温宛默默陪在祖父身边。
“宛儿啊,祖父是不是错了?”温御自护国寺回来,纵马驰骋,背着一经一路狂奔,眼泪打在脸上又被风吹的干涸,只是说话间,红肿的眼眶里又有眼泪掉下来。
温宛看着祖父握在一起且颤抖的手,轻轻道,“就算祖父阻止,一经大师也一定会去找忘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