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主在贫僧禅房外辗转两次,想来是有事与贫僧说。”忘忧已是六旬年纪,一身白色袈裟,胸前悬着一串紫色的佛珠,长相瘦削却十分的慈祥。
萧臣没有拐弯抹角,“本王查过大师过往。”
“贫僧过往,有何不妥的地方?”忘忧立于石巅之下,虽在下位,与萧臣相视气场 未输半分。
那是一股久沐于佛前的淡淡的檀香味,味道里又蕴含着绵延且深厚的内息,若非萧臣功底深厚,很容易会拜服在眼前高僧膝下。
“大师半生精研佛法,只是自己精研还不够,时常会寻人讲佛论禅。”风起,萧臣衣襟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忘忧颔首,“诸佛妙理,非关文字,单单是看,如何参悟得透。”
“可据本王所知,但凡与大师论过禅佛的僧人,或癫狂死,或吐血死,或郁郁而终,下场似乎都不是很好。”萧臣不相信忘忧入宫之后父皇吐血症即好这件事是巧合。
他笃定忘忧身上有秘密。
忘忧对此并无反驳,“所以呢?”
“出家人不杀生,大师为何夺人性命?”萧臣冷肃开口。
忘忧微抬头,“为僧者,万缘皆罢,了性者,诸法皆空,若参不透此间禅意,又如何教化众生?
不能教化众生,又何以僧佛自居?”
"佛性不从心外得,大师须得容他们自己参悟,参悟不透就得死么?"萧臣冷声问道。
萧臣查过,忘忧消失之前还在被人追杀,追杀他的人虽为暗影死士,但出钱的多为僧人。
平白出现在别人山头,说死了人家主持。
就说他该不该被追杀吧!
忘忧失笑,“魏王殿下是想与贫僧论禅?”
“本王希望大师离开护国寺。”萧臣知道忘忧在等一经,他不能让。
听到萧臣的建议,忘忧不禁笑着摇头,“贫僧决定的事,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回头。”
“这是佛理?”萧臣挑动眉梢。
“不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