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幕真的醒了。
就在次日是午时。
翁怀松所言丝毫不差。
厢房里,温御连哭带笑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悉数告诉给战幕,唯独露了一段宽衣解带,一丝不挂的事。
非但一丝不挂,还在其身上扎满银针,什么部位都没放过。
战幕初醒,加上身体被剧毒连续侵扰,大补的药又灌了一肚子,此刻躺在床榻上一时虚弱无力,一时又鼻血直流。
战幕在听完温御讲述的事实之后,无声躺在床榻上良久,终于开口。
“李院令。”
站在角落里的李显闻声看了眼翁怀松。
翁怀松皱眉,“军师叫你,你瞅老朽做什么?”
李显立时上前,“军师?”
“烦请李院令走一趟太子府,请太子……及司南卿……过来见我。”战幕虚弱至极,只说这一句话便似抽空肺腑间所有空气,濒临灭顶的窒息感令他喘息不已。
李显听到后,再次看向翁怀松。
这几日跟在翁怀松身前打下手,他已经习惯了这位师叔。
翁怀松两只眼睛瞪如铜铃,“你瞅什么瞅!”
李显一缩身,匆匆离开厢房。
房间里一时沉寂。
“李大人。”战幕缓缓道。
前车之鉴,李舆迅速走过来,“军师请讲。”
“烦劳您去弄些吃食,战某……饿了。”
战幕音落,李舆实在没有主意,看向翁怀松。
翁怀松则看向战幕,“军师大病初愈,尚须调养,切勿随意进食,不若老朽到后厨瞧瞧,给军师准备一些清淡汤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