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姑姑在,她不会叫本皇子出事的。”萧冥河瞧着李世安,虽额头包裹白纱,丝毫不影响那张脸的精致。
萧冥河的美,美在五官分开跟合起来,都一样无可挑剔,“对了,当时李公公就在高处,你有没有看清楚,姑姑当时的表情,着急吗?”
“自是着急。”李世安倒也没说谎,“那时老奴瞧着端荣公主从下面飞奔上来抱住六皇子,两人一起往下滚了十数个台阶才算停下来,今日老奴走下台阶,看到一道被匕首划出来的沟壑,上面还沾着血迹。”
萧冥河听到这里,十分满意的弯了弯月牙似的眼睛。
李世安轻皱下眉,“老奴觉得,六皇子无须攀附公主府。”
“多个靠山不好吗?”萧冥河朝其眨了眨眼睛。
“六皇子的靠山尚且不是皇上,一个皇上在乎的公主,又有什么重要。”
听出李世安言词中的警告之意,萧冥河笑了笑,“本皇子的靠山是尊守义,这一点无须李公公强调。”
“老奴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李世安觉得萧冥河忒不会做人。
何必把话说的这样明白,彼此尴尬。
“宋相言受伤,父皇可知道?”萧冥河明知故问。
李世安如实回他,“皇上不仅知道,还特别生气,此番就算端荣公主不去教训关裕,皇上也不打算留下这个认不清主子的狗了。”
“是么?”
萧冥河的视线从李世安身上移开,落向床顶幔帐,面色无波,“父皇好像是真心疼宋相言。”
“从小看到大的孩子,自是心疼……”李世安意识到自己失言,“与之没有威胁,多些亲情罢了。”
萧冥河没有开口,静静盯着幔帐。
李世安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,见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,不好多留,“老奴还须赶回护国寺,六皇子且静养。”
萧冥河依旧没有说话。
房门闭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