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或宋相言有确凿证据证明下毒的人是谁。
后者难如登天,前者现在看,与后者无异。
翁怀松听罢,扭头看向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的战幕,温御跟一经也同时看过来。
“老朽虽然不知下毒的人有几个,但军师身中的毒,绝非一种,我只怕……”
翁怀松很不想说接下来的话,可他不能隐瞒事实,亦给不出任何保证,“老朽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“战哥不能死。”温御颓然坐在床头,满身憔悴,眼睛却紧紧盯着战幕,咬着牙齿,“他算过命,我们几个,属他长寿。”
一经也想到那件事,“军师卦象里,先帝也没活过他。”
“我是那个最短命的吧?”温御迎上一经视线。
一经摇头,“贫僧。”
那是两道卦。
第一道是他跟温御,他先逝。
第二道是先帝跟战幕,先帝先逝。
呵!
温御艰难摆出得意姿态,“所以在战哥心里,我比你重要。”
一经没有反驳,但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。
战幕卦象,先帝先于他死,可见先死的,并非不重要。
就如同此时此刻,战幕若然停止呼吸,活着的他们该是怎样撕心裂肺。
军师明明是舍不得他更难过。
翁怀松瞥了眼温御,“都这个时候了,温侯还在乎这些?”
“现在除了在乎这些你告诉我还能做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