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启,一袭红衣的萧冥河踱步而入。
萧冥河之美,华衣只是点缀。
黑衣的他,多一分神秘,红衣的他,多一分明艳,便是穿着破衣烂衫,稍稍易容,那般气质亦无人可仿。
“冥河拜见大师。”萧冥河恭敬立于忘忧面前,双手合十,俯身施礼。
门板阖起,忘忧颔首,“施主找贫僧有事?”
“冥河特来感谢大师。”萧冥河直起身形,目光平视眼前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和尚。
他不信佛,亦不信天道。
他只信他自己。
“施主言重,贫僧答应过施主三件事,已经做了第一件。”俗套的戏码,屡试不爽。
萧冥河点头,神色一直恭谦,“我专程过来,就是感谢大师能履行当年对母亲的承诺,专程入皇宫为父皇祈福。”
所有人都没查到萧冥河与眼前这位忘忧大师的渊源,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渊源,始于池月。
谁年少不轻狂,哪怕是忘忧,有几个仇家也再正常不过。
当年他被仇家追杀,穷途末路,昏倒在池月的宅子里。
池月将他藏在自己卧房,衣不解带照顾整整三个月才将他的命从鬼门关里拉回来。
简简单单的救命之人,不掺杂任何男女私情。
忘忧醒过来之后想要做点事感谢池月救命之恩,却被池月拒绝,她行好事,并无他念,是忘忧不想欠池月这份因果,便允诺会帮她做三件事,前提是不违背伦理纲常。
只是忘忧离开后便似人间消失一般,直到近日才出现。
他出现的当天,萧冥河便去找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