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鹤柄轩丢了?”
温宛忘了捂嘴。
看着满脸蛋黄的宋相言,温初然终于相信自家小侄女没有说谎,于是撂下一句‘我还有事’便离开了。
正厅,宋相言抹过满脸蛋黄,“要不要去看热闹?”
“要!”
一夜风雪,绵延万里的桑山被白雪覆盖,绵绵长长,似隐似现。
巨石巅峰,苏玄璟一袭白色大氅立于悬崖绝壁,迎着山风,飘雪扑面而来,落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,脸比雪白。
鹤柄轩被黑衣白衣押着跪在身后,雪姬则站在距离不远的地方,默默看着那抹孤寂苍凉的背影。
此时的鹤柄轩再无天牢外畏缩胆怯模样,漆黑双目透着彻骨寒意,“苏玄璟,劫狱可是大罪!”
听到声音的苏玄璟收回远眺的视线,无比缓慢转身,清冷明目落在鹤柄轩身上,薄唇微启,“鹤相是否相信,我若不劫狱, 现在满皇城传的依旧是你鹤柄轩在天牢失踪的消息。”
没有歇斯底里的咒怨,没有恨入骨髓的杀意,苏玄璟用无比淡然的姿态,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位大周宰相,他的杀父仇人,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平静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。
鹤柄轩抬头怒视,并未反驳。
苏玄璟轻吁口气,“皇上表面上将此案交由大理寺,可是皇上当真就想让宋相言把案子查清楚?”
鹤柄轩咬了咬牙,“你们没有证据。”
“鹤相还想要什么证据?”苏玄璟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忽的笑出声,眼泪悄然盈溢在眼眶里,没有掉下来。
鹤柄轩不甘心,“密室尽毁,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你们构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