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幕侧目,心下一横,“老夫以为魏王殿下及宋小王爷说的可为证据。”
周帝都给气笑了,“军师是否老糊涂了!”
赤果果的讽刺,撕开了他与战幕长久以来维持的,看似尊师重道的伪善面具,“没有人证,没有物证,军师说他们的话可以为证据?”
战幕也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位帝王,今夜想杀苏玄璟的决心。
然而这一刻,他却没有想要退回去,“他三人,可为人证。”
周帝看着战幕想要保护苏玄璟的决心,龙颜变得深沉且渐渐流露出帝王威严,“军师让一让。”
苏玄璟仍在盯着鹤柄轩,却在听到周帝话语时心中生出一抹冷嗤跟不屑。
纵他生命掌握在周帝手里,可他瞧不起这个帝王。
格局跟心胸都不配位。
战幕深深凝望周帝,“老夫……”
又一阵马蹄声自夜幕深处驰骋过来。
周帝不想再知道谁会来,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,他想杀苏玄璟!
“苏玄璟,你该死!”周帝漆黑眸子迸射从未有过的凶光,他开始痛恨眼前这个,他曾经无比看中的少年。
就在周帝举剑,萧臣跟宋相言皆欲起身,而温宛已经跪行至苏玄璟面前阻挡之际,沈宁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证据!”马车疾停。
沈宁几乎是灰头土脸的跑过来,“皇上,这里是鹤柄轩与北越三皇子往来密信!”
待沈宁跪至近前,众人方见她握着黑色匣盒的手尽是磨伤,手背跟十指尤其明显。
鹤柄轩闻声陡震,抬头瞬间看到沈宁手里匣盒,当真是!
怎会没有销毁?
周帝举起的剑没有落下,也落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