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泽忽然好奇,他背后的确有暗蝎,可萧臣背后站着谁?
整个大周能看懂天杼图的人,不是死了么……
“恕我直言,比起苏玄璟手里的天杼图,魏王殿下这会儿身上背着官司,当务之急……”
“当务之急便是天杼图。”萧臣神色陡戾,“太子府想以这种卑劣下贱的手段诬陷本王母妃,真把本王逼急了……”
萧臣欲言又止,随即转了话题,“还是那句话,只要苏玄璟手里的齿轮图得手,本王便将点线图真图亲手交到三皇子手里。”
“我想知道,苏玄璟既与魏王道出齿轮图,魏王为何不是找他,共同算计本皇子?”赫连泽将话说到明处。
“苏玄璟说到底都是太子府的人,三皇子觉得本王为何不找他?”
萧臣没在鸿寿寺久呆,该说的话说到,该给出的信息给到,便撤了。
房间里,赫连泽独自坐在桌边,反复思考萧臣此来用意,尤其那句‘你背后有可以鉴别的人’,他背后站着北越数位神级机关术的高手,可萧臣呢?
大周不是没有机关术高手,可是没有钻研天杼数十年的高手,他为何能看出苏玄璟的图是假的?为何能看出内膛图跟结构图也是假的?
谁在背后帮着他,指点江山……
夜愈黑。
沈宁跟苗四郎蹲守在黑暗角落,视线里,禹博远又来小解。
令人羞涩的声音响起,沈宁下意识低头。
苗四郎则把手里的琉璃小瓶递过去,朝她点头。
沈宁接过小瓶时,禹博远已经提起裤子走人了。